【2019方神生贺/17H】春风十里不如敲爆你.
*影帝方和小鲜肉王杰希
*有反转情节。
*一句话，极其轻微轻微到不可计量的喻黄。
*题目的意思是：让我康康方士谦脑袋里都有些什么玩意。
时隔很多年后的方士谦仍记得初见王杰希的那个午后。
午后的录音房里没几个人，对方轻垂着眼念着手里的稿子，轻蹙着眉头神情有点惆怅，恍若陷入了某种情绪中。
有点意思....方士谦倚着墙绕有兴致盯着人家瞧，大抵是目光实在太过于明目张胆，王杰希念完稿子便心有所感地抬起了头。
他看见对方明显地一怔，随即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，没有浪费一点多余的表情。
这种视若无睹的态度对方士谦还真是少有的稀罕事，方影帝眉头一扬，兴趣更浓——
还真别说，这气质颜值还真就是他喜欢的那一挂。
“我的亲哥啊！怎么我转个身的功夫你就跑这来了。”袁柏清抱着沓资料从他身后冒出来，给方士谦做了好几年助理，他只觉得最近血压愈发高涨。
方士谦皱了皱眉:“这破地方就那么大我还能跑哪去？”
袁柏清气结，袁柏清无奈:“全娱乐圈也就您敢说微草娱乐总公司是破地方了——”
方士谦嗤笑了一声，神色不变地抬了抬下巴示意里面有人少讲几句。
他目光在对方身上最后停滞一瞬，懒洋洋地转身往电梯间走:“走吧，不是说杰哥在等我。”
*
“哦，我知道他，新人一个，”封闭的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人，袁柏清低声给他解释:“叫王杰希，好像....有点来头。”
他顿了顿，神情有点微妙:“听说准备签到杰哥手下了。”
林杰，微草娱乐王牌经纪人。眼光毒辣手段果决，带出了好一批星光璀璨的艺人，最骄傲地成就还是带出了方影帝，立于顶端，众人敬仰的地位。
实在不能怪他多提一句，以林杰的身份，这样的小鲜肉新人圈内不是一抓一大把，带着方士谦这几年一心一意完全也没露出个口风要收新人。
“怎么天天黑着脸的，”林杰给他倒了杯茶水，把杯子推到他眼前:“...被狗仔拍到了又得说你耍大牌了。”
方士谦神情倨傲地嗤笑了一声，直奔主题道:“听说我多了个师弟。”
林杰举着茶杯的手一顿，向来温和的经纪人叹了口气:“我本来也打算跟你说这个。”
“不会影响到你的资源，杰希很有实力——”
“你知道我不想问这个，”方士谦有点不耐地打断他，下意识想去摸烟盒，又想起来这段时间打算戒烟故而身上没带。
“直说吧，”方士谦淡淡地笑了一声:“他背后是谁？”
*
方影帝作为圈内顶端地存在不是没有道理，父亲是演员母亲是歌手，自小就是童星地出身已经领先了别人太多步。老一辈的艺术家又是清清白白一挂，故而虽然他圈内那些绕绕弯弯地潜规则不置一词。
——但总归是反感的。
方士谦指尖燃着只烧到半截的烟，从林杰桌上顺走的烟味道有些许呛人。今天下午见到的青年那张脸还在脑海浮现，绕是他见惯了圈里牛鬼蛇神，也得老实承认。
对方眉眼垂着，睫羽下一片阴影，无端露出点柔和的线条，顷刻间软化了他整张冷清的脸。
他平常是个连粉丝都不太爱搭理的性子，更别提去关照一个籍籍无名的新人，何况对方大概也不需要他的关照吧。
方士谦讽刺地笑笑，随手捻灭了还余有的烟。
他不喜欢这个味道，过于呛人了。
*
连王杰希自己也没意料到，他的星途走得会如此顺利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炮而红，用坐了火箭般速度都不足以形容他蹿红的速度，刷足了知名度。
他可以是谋权篡位满腔仇恨的丞相、是温柔体贴的好男友、更可以是恣意江湖的少年郎，但细论不过是因为其中一个角色的爆红而走进了千家万户人的视线。
王杰希翻了翻评论区，大抵是林杰那边公关做的太好，他评论区清清白白都是粉丝在控场，偶尔有几个黑子也都被粉丝围殴得不敢说话。
他很清楚自己的作品远远比不上他所拥有的知名度，典型的流量派小鲜肉的路子，林杰跟他提议的时他也没什么争议地点头了。
只是总会挡了一些人的路，王杰希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，顿时觉得混娱乐圈也不比吃人的商业圈轻松多少。至少他每天看数据报表时不会那么头大。
能称之作品的东西还太少，和圈内的老前辈完全没有可比性....
——方士谦
他很早之前就在屏幕里见过那张脸，圈内数得上演技精湛演员中必有他一份，拿奖杯拿到展柜摆不下，换句话来说就是个封了神的存在。
高高在上的，令人不自觉抬头仰望。
同属于一个公司又是同一个经纪人，按理说他们应该互相照顾些，再不济也会做做表面功夫。可有时候他总会在公司碰见他，礼貌地喊他前辈好，得到的却只有方影帝没什么感情地一瞥，随即甩头就走。
他直觉告诉自己方士谦不太喜欢他，也懒得凑上去碰对方霉头，可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合作的机会能来得如此.....
——猝不及防
*
“剩下的，全交给你了。”王杰希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疲倦，细看还有点不易觉察地悲哀。是种极其复杂难以把控的情绪。
他转身，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。
林敬言扶了扶眼镜，方士谦知道这是林导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时惯有的动作。方士谦在心底叹了口气，心说这个角色左右就是王杰希没得跑了。
果不其然下一秒林敬言就扭头来句：“你觉得怎样？”
他这话虽是疑问句，可眼底明晃晃就差没写“我很满意”四个大字了，问他不过是走个形式主义。
“....还不错。”
凭心而论方影帝也不能说王杰希这演技不好，虽然比不上他这种沉浸多年的老油条，但是秒杀他们同龄小鲜肉还是绰绰有余了些，能爆红也并不是没有理由。
更何况，除开别的绕绕弯弯不说，他方士谦确实很欣赏王杰希，很有灵气，有那种青年人的倨傲，沉默的时候却总是冷淡的。
啧，真是够矜贵的。
方士谦关了手机界面，放在口袋里还在嗡嗡震动。微信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林杰发的一条，让他多照顾照顾自家师弟，就算不照顾也别找别人麻烦。
*
王杰希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捧着壶姜茶观摩现场，今天正好是方影帝一场入水的戏份，深秋的温度里湖里的刺骨寒冷可想而知。
方士谦再一次从水里爬出来时少见的像只落汤鸡，头发湿漉漉被随手撩到耳后，睫毛上都挂着水滴，嘴冻得有点发紫，少有的狼狈。
助理匆匆忙忙给他裹上浴巾，可衣服湿透黏在身上的触感着实不好受，方士谦沉着一张俊脸，刚吩咐完新来的小助理煮杯热咖啡。
蹲在原地缓着气，以便提起精力应付接下来的拍摄。
助理没回来，王杰希倒远远地晃过来了，他天生有点畏寒，今天也没什么他的戏份，此时此刻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，温暖得有点过分。
“前辈，”王杰希心里念着林杰的叮嘱，拎着一大个保温壶过来了：“喝点姜茶吗？”
方士谦原本黑着的脸肉眼可见地更沉了一些，他皱了皱眉，眼神盯着哪壶茶好像在看什么极其反感的东西纠结了好一会。
“.....给我倒一杯。”方士谦最终妥协。
热乎乎的姜茶意外的比想象中好喝，姜味不浓，茶的味很醇厚，一瞬间温暖了的四肢百骸。他抬眼瞥了眼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看剧本的王杰希，不知道是不是吃人嘴短的缘由，随口问了句在看那段剧情。
这其实大概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交流。
他没错过王杰希眼底一瞬而过的惊讶，末了轻声给他概括了遍剧情，正巧是他们之间的对手戏，还是段情感爆发度很高的争执片段。
他们在剧中饰演的是一对好兄弟，相知相伴多年感情颇为深厚，可哥哥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迷失了自我，弟弟则心思聪敏在他最难的时候出谋划策。
“这段情绪爆发很难把控，回去多看点原著也不至于在这研究半天。”
剧本里有段弟弟因哥哥的执迷不悟恨铁不成钢时险些动手的剧情，王杰希没料想他还会指导两句，语气一顿，道：“我看过，我会演好的。”
碰巧见王杰希抬头，目光在空中撞到一块去，他不避不闪，目光澄澈，跟那个午后的一瞥一般无二。
方士谦迟疑了两秒，实在很难将王杰希与床上讨人欢心的主加以联系。
他就该这样，即使是面对着没给他几分好脸色的前辈也始终不卑不亢，爆红了也没有一点膨胀得过分，反而是那种恰到好处的傲气，让人忍不住艳羡。
后来王杰希捧起了最佳男演员的奖杯时，是由方士谦亲自颁发的奖杯，他的贺词是由林杰亲自执笔送给他的。
贺词中有句词如此写到：你是于千万人中的闪闪发光。
*
他想，他从一开始是不是对王杰希要求过高了。
他是被那天下午的一瞥惊艳其中没错，但也仅限于一瞬。
可王杰希还真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，嫉妒不来羡慕不来的，方士谦没骨头似的窝在凳子里饶有兴致地观看对方演戏。
他又想起来那天办公室里林杰对他的评价：很有天赋的的一个孩子。
当时他一心追究林杰话里背后的含义没曾多想，现在看到倒也没夸大其词。
在圈内沉浸已久，方士谦的职业病总是不住去观察别人的神态动作，语言习惯。
纵观片场里里外外，王杰希的人气甚至超过了方影帝。王杰希始终对人温和有礼，却也不与人过多亲密。足够圆滑又不显世故。就连一向钻研艺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林敬言提起他时也是夸赞。
方影帝有点郁闷，同处一个化妆间，王杰希能一边被化着妆一边和化妆师谈笑风生，时不时还能穿插几句产品安利。
方士谦脸色沉了一瞬，并不想承认自己在片场并不如王杰希吃香的缘由。帮着他卸妆的化妆师心底一颤，手不自觉抖了一下，摸不准这位到底是个什么心思。
毕竟方影帝脾气性格不怎么好也是业界公认的事情。
*
话虽那么说，至此之后他们之间也不至于那么剑拔弩张了
他们圈内人都说方士谦脾气是差，阴晴不定。据说之前不知道哪个不懂看脸色的小歌手说错了话，踩中了方影帝的雷点。方士谦所在的微草经济公司也是个会来事的，一套手段下来给对方治得服服帖帖，好一段时间没敢再露面。
诸如此类的谣言数不胜数，刚开始还有人追着骂几句没素质，渐渐演变成了方士谦身上一个标签。
粉丝们甚至习以为常：我家哥哥就是个暴脾气，我喜欢。
王杰希在商场沉浸多年，见过那些前一秒笑嘻嘻后一秒妈卖批的老油条能围绕片场一圈。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社交能力以及永恒不变的职业假笑。
故而他认为方士谦的脾气尚且还在有迹可循的范围内，与那些传遍了的风言风语一点不一样。
“对了，方士谦有没有对你发脾气，”林杰难得给他打了个电话慰问：“你避开他点。”
“嗯？”王杰希语气淡淡：“我觉得他还挺照顾我的。”
“哦....嗯....那就好。”
隔着个手机，他没有看到林杰脸上欲言又止的纠结神情，他哽了哽，还是没把那句“你小心点方士谦”给说出口。
*
作为微草经济鼎鼎有名的经纪人，他头一次因为自己手下的艺人想睡另外一个艺人而感到发愁，一度失眠。
他很难不去想那段在办公室里对话的后续。
....他招惹你了？
没，我直说吧，方士谦扯了扯嘴角，我就喜欢他那样的。
关键是人王杰希那是他想睡就能睡的吗？！
方士谦是什么个脾性他一清二楚，胜负心强，占有欲旺盛，性格乖张又卑劣。曾一度觉得他应该有什么，什么就该是他的。
例如那座影帝的奖杯，再例如王杰希。
*
“怎么回事...？”方士谦来到片场远远就看见王杰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，怀里还揣着杯饮料：“你一个人蹲着干啥呢，你助理呢？”
他皱了皱眉，心说林杰对新人怎么那么不上心，没有丝毫自己多管闲事的自觉：“今天喝的什么？”
他发现王杰希这人其实还挺养生，光是他看到的就包括但不仅限于：姜茶、红枣枸杞水、红糖水.....
“冰可乐。”王杰希说。
这是泡了枸杞的？王杰希看见方士谦脸上的表情逐渐迷茫，神情复杂，复又解释道：“可口的。”
“......哦，”方士谦抢先在王杰希解释什么叫碳酸饮料之前提起正事：“过两天我生日。”
王杰希：“？？？”
“.....是这样的，”旁边一直企图当透明人的袁柏清小心翼翼地说话了：“我们往年生日会都有粉丝见面会，这次在片场这边办的话....就希望王老师您也来露个面。”
救命，袁柏清望着对方略加思索的表情心中越来越慌张，心说方影帝看上谁不好，偏偏喜欢这种一看就知道不好搞定的。
上司恋爱，下属遭殃。
最后王杰希还是点点头，说好。
*
据悉方士谦每年生日都会举办粉丝见面会，是少数的能直接见到方士谦本人的方式。王杰希本以为除了他以外方士谦还邀请了其他人。
但现场还真就只邀请了王杰希一个人，这种行为相当于跟粉丝说明“我跟王杰希关系最最好”。他站在一旁礼貌地看方士谦跟粉丝互动聊天，思绪却无端地飘远。
“嗯，是吗？你们就少看点乱七八糟的报道，我最近没什么计划，就想赶紧工作完回去睡到天昏地暗。”
他笑着跟粉丝唠嗑，那种藏在眼底的真诚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。
少有的能放下戒备的时刻，比平常片场里冷怒无常的样子多了点平易近人。
他时常觉得方士谦身上有点，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感。让他没由来的感到了一丝同类人的气息。说来奇怪，他在圈内不乏能与他旗鼓相当能交心的兄弟朋友，更不缺想要攀上他大腿的小明星。
方士谦却主动靠近他，一点一点表现出好感。虽然看似微不足道，却也是真真切切帮着他向着他的。先不论其中态度转变的缘由，他也倒敢大胆承认——
王杰希还真就吃方士谦这套。
还是现场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把他远走高飞的脑回路拉回当前。
“嗯....嗯....可能这样问有点不好...您和王老师是很好的朋友吗？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她问出这话时好像看见方士谦嘴角翘了一下，扭头去和王杰希互动：“听到没，老王，问我俩是不是好朋友呢？”
虽然是有点娱乐效果，王杰希十分从善如流接话，仿若他这样做了无数遍：“嗯，当然不是，我好像连微博关注都没有给你。”
现场粉丝乐成了一片，也直接成为他俩cp粉产生的根源片段之一。
*
“表现力很强，”方士谦慢悠悠和他并排往酒店里走：“你会红的。”
王杰希低笑了一声，反问：“我还不够红吗?”
方士谦停下脚步，戴着个大墨镜也看不清楚表情，只能听见他声音忽然平静下来：“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。”
你会有一天，真正地站上顶端的位置，荣光加冕，令人着着迷，前仆后继，意气风发。
王杰希停下脚步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那就，借前辈吉言了。”
“前辈这个称呼就算了， ”方士谦已经往前走了几步，头也不回道：“走快点你还能赶上我的夜宵。”
*
林敬言最近奇妙的发现，两个主演最近总是形影不离，不是在一起吃饭就是时不时凑在一块打游戏，更有一次他亲眼目睹了方士谦从王杰希的屋里走出来。
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互串房间了？
而这种亲密又充满了微妙感，细说也挑不上来什么毛病。王杰希依然待人温和有礼，可偏偏两个人站在一起时无意中透露出的氛围，就令人难以插足。
例如现在——
“热奶茶喝不喝？”嘴上虽然那么说，但方士谦向来不太爱喝这些甜得发腻的东西，明显是让助理买饭时刻意去买给他的。
“哦，给我吧。”王杰希点点头。
“王杰希，”方士谦露出个无奈又没好气地笑，那种笑里掺不得假：“你真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。”
王杰希翻了个白眼。
任谁看了都得感叹句：关系真好啊。
虽然酒店找的很靠谱，但是就凭他俩这段时间在他眼前晃荡的频率程度，就足够脑残营销号一口气洋洋洒洒十几篇文章了。
林导很难，林导很心累。
*
更别提今晚两个主演还双双请了假，出席苏沐橙的生日晚会去了。
方士谦一向不太热衷于这种混淆着各类牛鬼蛇神的活动，但今晚王杰希据说也会到场，总归不会那么无趣。但究其原因，他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哪个站在王杰希身后的人。
到底得是何方神圣——方士谦抿了一小口果酒，甜味与辣味并存，有点太刺激了。
他笑得绅士又温柔地与苏沐橙搭话，本想道了几句祝贺后脱身，谁知叶修也凑过来跟他聊了几句有的没的。他心不在焉地应付几句，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人的身影。
所谓的“那个人”始终如同一根毒刺，横插在他们两个之间，深深地扎在方士谦心脏里，让他只觉两人的关系隔了天堑鸿沟，难以跨越。
*
王杰希又从托盘上拿走一杯可乐酒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旁边的黄少天扯犊子。黄家的小少爷来娱乐圈美曰其名体验生活，是少数的知道他身份又能和他讲上几句话的人。
就是话实在是太多了。
“诶你认识哪个拍文艺片的喻导吗，我好想好想跟他认识一下啊，你看过他的片子吗，我的天他怎么拍的视角那么绝妙，超级宇宙无敌厉害的啊！不像老叶........”
但黄少天实在是个没人搭理也可自娱自乐的人，他愉快地用指尖敲了敲水杯，在上一个话题截然而止后又道：“我突然想起来件事，方士谦，啊就是哪个影帝....你应该知道的吧。他的人最近好像在调查你。”
王杰希：“嗯......？”
*
其实方士谦酒量并不是很好，他自打出道起就被捧着端着，即使遇到实在躲不掉的社交场合也有助理帮挡着酒，实在少有上头的时候。
醉酒的人最可怕的是不觉得自己醉了。
等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各自脱身后再碰面时宴会已经接近结束了。方士谦眼底已经有点醉意，却还是凑上来与他试图交谈。
“王杰希，我注意了很久。”他头靠上来，好似悄悄话般低声：“你耳朵尖上有颗痣。”
这种距离实在过于亲密了，王杰希忍了又忍，好歹没把他推开。他一手扶着方士谦，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去摸口袋里的手机。
谁知下一秒那个埋在他颈窝的脑袋抬了抬，暧昧又亲密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廓。
王杰希顿时警铃大作，被惊得差点把手机甩出去。他耳朵尖发烫，又顾忌着公共场合引起别人注意没敢再多动作。
他当然不是没注意到的，他们太过于亲密，在那条模糊的边缘线反复试探。
——太肆无忌惮了。
王杰希叹了口气，心说不能与醉鬼计较太多。认命地收起手机将人扶了起来。其路上婉拒了几个想要搭把手的小姑娘，其实方士谦只是意识模糊又迟钝，也不至于到走不动路的地步。
*
酒宴楼上就是休息的房间，不过能拿来做什么就不尽知了。
方士谦躺在床上仍拽着他的手不放，神志不清的嚷嚷，王杰希你有我这么粗的大腿不抱，你怎么就跟着别人了！
别人有我对你好有我脸好看吗？你说！你摸着你自个的良心说！
言辞之痛心，语气之激烈。
对此王杰希只想冷笑。心想若是此时此刻拍视频留念了，明天方影帝就得在微博热搜里失去他的女友粉。
网传天蝎座闷骚，没想到是真的骚。
王杰希颇为无奈地给人扒了西装外套盖好了被子，并且打了电话通知了助理，确认方影帝不会冷死病死饿死后，潇洒地走人。
走之前还不忘发条微信：有什么事情你亲自来问我。
*
第二天中午是个艳阳天。
方影帝的女友粉还没离去，王杰希这边的粉丝倒彻底炸开了。
《唏嘘！王姓鲜肉与不明男子亲密接触，是实力还是走后门！》
《感慨，如今娱乐圈恶臭现状，某艺人靠他人上位。》
《震惊，是真实的实力还是金钱的沦丧，让我们盘点一下那些有黑历史的艺人》
几个娱乐大V同时发声，矛头直指王杰希，照片里的另外一个主角倒是相安无事。显然是不想也不敢得罪到方士谦头上。
从一出道的王牌经纪人以及不输方士谦的资源说事，一个帽子争着抢着往王杰希头上扣，脏水接着一盆又一盆。显然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全网黑。
王杰希很是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，接完林杰电话之后再一刷微博，特别关心的消息顿时弹了出来。
方士谦V：#转发大嘴霸霸的长篇文章#并评论：一天到晚就知道放狗屁。照片里的另外一个人是我，我和王杰希只是朋友关系。
与此同时微草娱乐的通知声明也刷了出来。
微草娱乐V：转发超过法定数额，本司将以污蔑我司行政总裁、艺人王杰希先生向法院提起申诉.......
总结来说就是，你们得罪了我们老大，等着收传票吧你们这帮小兔崽子。呵呵！
*
方士谦很是头大，从早上看到王杰希微信留言以及微博热搜时眉头就一直在跳。
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误会了什么，但是等真见到了王杰希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“王杰希。”方士谦叫了声他的名字又没了下文。
倒是王杰希完全没有一丝尴尬，给他倒了杯茶后端坐着，轻声问他，你说，怎么了？
“王杰希，不如你包养我吧？”方士谦斟酌了许久后，蹦出来了这句。
“........？”
*
这是王杰希有史以来听过奇葩的表白了。
方士谦：我太难了，我只是想搞一搞王杰希，没想到他是我顶头上司。没关系他还可以包养我，我们一起走向人生巅峰。但是说好了我要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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